2015年3月3日訊,家里邋遢了一年,只等著來次大掃除,舊貌換新顏呢。城里的家政公司不少,可是家家都趕著臘月扎堆清掃,保潔工人的檔期比劉德華都拍得滿。我拿著一摞子名片打過去,那些經紀人老牛了,不是沒有空檔,就是出場費天價。我撥出最后一個電話,心里默念:“實在不行,俺只好自導自演了。”
 圖文無關皇天不負有心人,最后一家公司總算帶來一條福音:“女士,我們公司的工人提前倆月都排出去了。但是我們臨時招了一些工人,都是些樸樸素素的草根,可是沒經過培訓,不知道你雇嗎?”不過是擦擦玻璃而已,我家又是一樓,有啥培訓不培訓的,何況跑龍套的價格還合算呢。我慶幸自己撿著寶了。 約好的那天,我早早就收拾好,只等草根同志光臨清掃。可超過約定時間一個小時了,還是不見幾人蹤影,我忍不住撥通公司電話,公司客服軟語解釋:“姐,好事多磨嘛,馬上就到。”“我的時間可不是用來磨得,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呢?你給我催催,都十點了。”這時,門鈴忽然刺耳響起,我拿著電話去開門,呼擁一下子進來四五個人。領頭的那個大哥指著我的電話劈頭就問:“找公司告狀呢吧,我們這不是來了。”我忽然就覺得自己辣么小肚雞腸啊! 匆忙掛斷電話,一張笑臉真誠地綻開:“哪里呀,來了就好。”大哥倒是大度,他果斷地指揮眾人將隨身帶來的小水桶、抹布、長棍子在我家客廳一字排開,然后很懂我地說:“你們讀書人都讀呆了,沒聽過冬天的太陽懶得很嗎,再加上你們這些鼓動蓋高樓的,想見個太陽都難。早來了,玻璃能擦嗎?”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,好像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。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,他們瞬間換裝完畢,所有外套、帽子、手套,還有騎摩托車的護腿,齊刷地鋪了一沙發。看著那些飽經風沙的衣服,沒等我緩過神來,幾雙踢踢踏踏的皮鞋赫然挺進了衛生間。我慌忙跟了進去。那位大姐真是麻利啊,一塊抹布已經在女兒洗內衣的盆子里上下翻滾了。大哥則嚴肅地對我琳瑯滿目的洗護產品挨個檢視:“浴鹽、浴液、乳液、香水護發素、發膜……這都是啥玩意啊,你說你老用這個,得多浪費水,都是化學的東西又傷身體。可是咋就沒有玻璃水呢?一看你就懶,只顧著捯飭自己不捯飭家,這在我們農村,鐵定不是好婆娘。” 想著即將锃亮锃亮的窗玻璃,再傷也是忍了。 幾個人分頭行動,迅速爬上了各個房間的窗臺。趁他們忙著,我去客廳翻找一次性紙杯,想著給他們倒些水喝,進來都是客嘛!杯子剛找好,還沒有倒茶。大哥先喊我了:“大妹子,幫個忙,給我遞一下毛巾,掉地上了。”我熱情地跑過去,這下可好,大哥一帶頭,其他幾位哥哥姐姐也隨著不客氣了。我就像場外服務員,一會兒換水,一會兒遞毛巾,一會兒挪梯子,一會兒幫著抹抹玻璃的邊角,干得那叫一個起勁。我的工作很快得到了大哥的肯定,他又一次很懂我地說:“像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,干干家務就當鍛煉了,不像我們,能在地里翻騰。”合著,大哥不是幫我干活,是指導我鍛煉來了。 好在玻璃總算擦完了,可是紗窗還沒洗。大哥不急不躁地說:“娟,你去洗,我們歇會兒。”那個娟姐舉著幾塊紗窗就進了衛生間,她毫不猶豫地將紗窗塞到浴桶里,把花灑一拽,直接就澆上了。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烏黑油膩的污水在我的木桶里橫流,心里抓得直癢癢。忍不住問到:“娟姐,這個都是這么洗嗎,怎么不鋪在地上刷?”娟姐很不理解地瞥了我一眼,繼續專注洗刷刷:“這樣洗多省事。你這個木桶,我看冬天腌泡菜的時候滿可以用來洗菜的。”真不曉得,我是想吃泡菜呢,還是想接著洗自己呢? 娟姐還在衛生間忙活的時候,大哥他們已經坐在沙發上開侃了。紙杯一個都沒動,他們直接往我和女兒的小茶杯里續了水,毫不見外地喝開了。我趕著制止:“大哥,倒杯新的吧!”大哥擺擺手:“你這也是今天的茶吧,多喝幾杯,不浪費。又不是外人。”大哥還真沒把我當外人,他擦陽臺玻璃的時候,順帶幫我把那些準備賣廢品的舊紙箱子收拾了,我委婉地說我來收拾,他笑笑:“你清凈,我賣錢,兩好。” 聽著他們腳步漸遠,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,衛生間、沙發巾,還有一地的泥腳印,夠我擦洗一陣子了。不過,看著锃亮的玻璃,也算值了。曉夢 義烏靈鷗家政服務公司:專門提供家政、月子護理、育嬰師、保姆、專業陪護、服侍老人、醫院護理、鐘點工、家庭公司保潔、搬家等服務。 |